美国女子监狱农场之——琼丝的自述

2021-06-12 17:03发布

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世界上的最幸福女人,不仅仅因为我出众的容貌和优雅的气质,还有担任跨国商贸公司高级助理的显赫职位,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位深爱着我的夫君劳尔,一位学识卓着的考古学家。  但是,就在他去埃及探险的那几个月里,我遇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有人发现一笔私自存入瑞士银行的巨额资金有我签字的清单,而我却对那个一年来始终对我耿耿于怀的副总裁帕杰森先生的险恶圈套一无所知。  虽然我经历过很多重大的社交场面,但作为被告走上气氛森严的法庭还是第一次。当帕杰森和公司那个几个一直对我心怀不轨的小人出具了经他们精心捏造的,足以让我蒙受牢狱之灾的虚假证据时,我头脑竟一片空白,无言以对,尽管我是清白的。此时,那个对我高度信任的公司总裁拉莫斯先生一周前因为中风已经神志不清了,而我私人律师的无耻背叛更说明了这一个预谋已久的圈套。  警察粗鲁地用那冰冷的手铐锁住我双手的时候,我感到惊讶和羞辱,根本无法正视眼前这一切!  “事情看来很严重,琼丝女士,如果罪行成立的话,您将被处以30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监禁!”肥胖的主审法官用他粗大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脸冷漠地说。  而法庭陪审团是帕杰森事先收买的污合之众,他们今天之所以到法庭上来,最大的心愿就是怀着妒火和迫害欲,看看我这个年轻美貌、衣着名贵、举止优雅的贵妇是怎么被铐上双手,送进监狱蒙受屈辱的。  法庭的宣判在帕杰森金钱的C纵下草草结束,当押送我去监狱农场的汽车停在我面前时,我才从惊恐、羞辱、气愤中冷静过来。  “我必须要打个电话,或者写个便条给我的朋友,转告我在埃及的丈夫这里发生的卑鄙无耻的事情,或者找我的朋友……”  “这不可能,琼丝女士,您现在已经是一名囚犯,按照本洲的法律,你已经没有这个自由了,从现在起你必须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也许到了监狱农场会让你学乖的!”法警严厉而不失礼节地拦住我说。  汽车驶出美丽的城市,进入贫瘠的荒原,在连续开行了两天后,终于到达了那个臭名昭着的女犯监狱农场。  那个一路上脸色阴沉的胖警察把我拖下汽车时,我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在荒漠的田野上有几间简陋却十分坚固的木棚,在木棚前的空地上,坐着几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在休息。她们的衣着是我从未见过的最丑陋、最肮脏的袍子,这些带有黑白相间的宽大横纹、尺码几乎相同的囚袍,无论色彩和样式都让人产生强烈的憎恶感,完全是区别罪犯与普通人的带有强烈污辱性的标志,而且都已经十分破旧肮脏。更让我感到可怕和震惊的是,这些满脸病容,疲惫不堪的女人脚腕上都套着我只在电影中才见过的中世纪束缚奴隶的铁镣。  她们一个个面无血色,眼光呆滞地打量着我,仿佛在关注一位离奇的外星来客。  “嗨!巴莫老板,今天又给你送来位美人,这个上流社会的漂亮娘们儿打算在你这儿住上1000年!哈哈哈哈……”押送我的胖子警察冲着一个正在躺椅上睡觉的中年男子高声说。  他又用胖得象肉肠似的手指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胳膊,小声在我耳边说:“我敢打赌,在这里用不上两天,你这个尊贵的劳尔太太就会跟地上的那几头身上带花纹儿的母猪没有任何区别!”  “琼丝,今天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以后你将不再有自己的名字,而是囚犯的编号,不过,如果我高兴也可以称你‘母狗’或者‘婊子’之类的。现在,我命令你母狗,请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那个满脸歹意的监狱看守不容置否地喝令我。  我出身尊贵,从小就生活在高度文明的上层社会里,平生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粗鲁和恶毒的语言中伤我。这种在女犯监狱里贯用的词汇,在我听来如五雷轰顶,使我肝胆俱焚,每一个字都象一根锋利的钢针扎进我狂跳不已的心脏。  “我的话你可能没听清楚,母狗!我说的是全部!包括鞋子和内裤!”  看到我在震惊中呆若木鸡地站着,他对我吼叫起来,那肆无忌惮的神态和高分贝的声音象是在吆喝不通人气的牲口。  我,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上流社会的尊贵夫人,一个从来受人仰慕和追崇的白领美女,此时,在这无助与荒蛮的野地里,在陌生粗野的男人和神情呆滞的女囚犯们围观下,我比最烂的娼妓还要下贱地在脱光自己的衣裙!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空气中,我如芒针刺背般地颤抖着,就像撕下自己的尊严和皮肤一样,一件件地脱下丈夫特意请法国时装大师设计的丝质衬衫、锦缎长裙,绣花内裤、长筒丝袜和那双精巧的高跟鞋。  我一丝不挂地赤裸着全身,站在春风微拂的野地里,羞辱与难堪几乎让我无地自容。我手足无措地交叉着双手,不知道应该遮挡自己身体的哪个部分,更不敢正视周围那一双双透着各种神态的眼睛。  “把这个漂亮的袍子穿上吧,这样看起来你才更象个囚犯。”看守从地上拎起一件囚袍递给我。那是一件肮脏破旧的袍子,上面可以看到污浊的汗渍与血痕,散发出一股薰人的腥臊和酸臭,看守拾起那囚袍的动作就象极不情愿地拣起一件无从下手的垃圾!  “不……不……我不能穿这个,我从来……,我是说,我会生病……也许,先生,你会允许我穿上我自己的内裤……”看着那丑陋而可怕的脏袍,我竟然全身发抖,语无伦次地哀求起看守来。  “这绝对不可能夫人,哦,不!母狗!在这里你只能穿这个,总不能让你光着屁股到大街上干活儿吧,还有,对于一个戴着脚镣的囚犯来说,是根本无法换内裤的,这件袍子就是你唯一的遮羞布!”  每次为监狱农场囚犯钉镣的都是这位来自附近阿尔莫斯镇的铁匠哈里森,他十分熟悉地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用两颗粗大的铆钉把一副冰冷沉重的铁镣牢牢地固定在我光滑娇嫩的脚腕上。  铁锤“当当”地狠砸在铆钉上,镣箍随着铁锤的力量在震颤,这一锤锤的震憾把对监狱的恐惧和心底的羞辱直透到我的骨头里,而那钢铁的冰冷瞬间从踝骨一下子传导到我全身的所有细胞。  哈里森带着完成一项使命的成就感,把那钉得牢牢的镣箍在我脚腕上前后转动了几下,看着我极不习惯地移动着被铁链束缚的双脚,他得意地告诉我:“0982(这是我的编号),这种被铆钉砸死的铁镣是你永远也无法挣脱的,它今后将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就象你的胳膊和腿一样,你应该感激我恩赐给你的这个每时每刻都与你形影相伴的礼物!”  按照监狱农场的规定,我必须为这破烂的囚袍和这该诅咒脚镣付出昂贵的费用,加上铁匠的劳务费,共计150美元,要用增加5年的苦役来支付这笔钱,也就是说我将为此由30年的刑期改为35年!我控诉无门,因为监狱农场的法律是自己私定的!  现在,我穿着那丑陋破旧的囚袍,脚上拖着“哗啷哗啷”乱响的铁镣,和那些肮脏而疲乏的白种人、黑种人和黄种人混杂的囚犯们坐在了一起,除了我那梳理整齐的头发和红润的脸颊之外,包括身上的气味已经与这些病恹恹的女囚犯们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我身上这件囚袍是用最廉价的粗麻布缝制的,上面有很多破洞,似乎多年也没有清洗,并被很多囚犯轮番穿过,外层多年沉积的污垢几乎掩没了它原有颜色,里层是黏腻的汗渍和一道道鞭伤干结后的血迹,甚至有一块块小便或精液的秽斑,即使在空旷的野地,那难闻的气味都足以让人窒息。更可怕的是,一个叫黛丝女犯告诉我,我身上这件囚袍是从一个做过下等娼妓的黑人女犯身上换下的,她上周刚刚因为可怕的梅毒死去!  ——这片在纽约贫民窟的垃圾堆里都难以找到的浸透污秽和病菌的烂布,现在就这样紧贴着皮肉包裹着我那长年用牛奶、香料和花瓣浴滋润过的身体啊,我已经无法摆脱它,因为在这里,我的全部家当就只有这身肮脏的烂袍和脚腕上那沉重的铁镣!  而那副该诅咒铁镣更让我无法忍受,它让一个四肢健全,充满活力的年青女人几乎成了残废,自从这个挂满铁锈的,冰冷而沉重的金属链子死死地缠上我的身体之后,我的所有的行动和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必须首先考虑它的存在。我永远无法迈出轻快的步子,无法优雅地举手投足,甚至睡梦中无法轻松的翻身,它随时限制我的自由,时刻发出刺耳的尖鸣……更可怕的是,当天我被钉上铁镣还没有走出多远,那冰冷的镣箍就把我赤裸的脚腕磨破了,而且,那只有一层嫩皮的脚踝今后将永远承受这无穷无尽的酷刑,让我每迈出一步都要忍受钻心的刺痛!而我却要用5年的苦役来支付它们昂贵的费用啊!!!  我绝望地用手搓弄着脚镣上那粗大而冰冷的链环,心象切成了碎片:我才24岁啊!难道我就这样象牲畜一样拖着沉重的铁链、裹着酸臭的烂袍渡过此生吗!啊!劳尔!亲爱的,你在哪里啊,你知不知道你最疼爱的心肝宝贝,你千宠万爱的妻子正在忍受怎样的痛苦和污辱啊!!!  还有比穿上肮脏的烂袍,钉上铁镣更可怕的事情在陆续发生。  坚固、阴冷、潮湿、臭气熏天的囚棚里空荡荡的,没有床褥、枕头、毯子,甚至没有象牲口棚里的一堆稻草,入夜,那些从外面劳动归来的女犯们,裹着被臭汗浸透的囚袍,疲惫不堪地倒在满是污垢的地板上,立即象没有生命的死猪一样沉睡过去。囚棚里没有窗子,也没有一丝的缝隙,房门落锁后就象密封的罐头漆黑一团。在墙角一小块乌黑的地板上摆放着一只大木桶,成团的苍蝇在那里嗡嗡飞舞,这就是女犯们夜里解便的地方,每天由女犯们轮番清理。  我挤在这一排肮脏的肉堆里,头发直接贴在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上,呼吸着由酸臭的汗味、腥咸的尿臊味、恶臭的大便味和潮湿的地板散发出的腐烂味混合一起的污浊空气,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悲伤,我轻声抽泣着,不时地转动身体,脚腕上的铁镣不时发出“叮当”的脆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这是一个可怕的恶梦吗?如果是梦就快一点醒来吧!这不会成为现实,我不是囚犯,我是清白的,也许几天后,或者明天我就可以结束这可怕的恶梦。我努力地安慰自己。  “都给我爬起来!你们这些懒惰的臭猪,从你们那肮脏的粪坑里滚出来!今天有很多事情要你们做!”  天刚蒙蒙亮,随着尖利的起床哨声,那个叫文森特的看守就老远的站在门外叫喊起来。  劳动营的每个看守早晨打开囚棚门锁的动作几乎一样,他们先是用钥匙扭开门上那把沉重的铁锁,拉开囚棚的牢门后立即会屏住呼吸往后跑出好远,才转过身来对屋里的女犯们发号施令——如果不这样,那屋内扑门而出的恶臭足以把人薰倒。  监狱农场女犯们的生活起居已经与牲畜几乎没有区别,她们早已忘却了晨起洗漱的习惯,这对于我这个每天早晨需要花一个小时来梳妆打扮的爱美女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先生,我想,我应该洗一洗脸,或者是否能给我出售牙膏之类的……”我无法想象在现代文明社会里,一个女人怎么可以从不洗漱的生活,这简直不能忍受,我勇敢地站出来向看守提出了这个问题。  “住口!这里不需要臭美的浪婊子,需要的是干重活的骡子!快滚过来吃你的狗食!今天原谅你的无理,记住了,今后不准提出这些无聊的问题!”看守文森特用手擦着皮鞭的鞭稍,一脸怒气地说。  早餐是每人一小块发霉的,长满毛斑的黑面包。没有任何餐具,面包被看守象喂狗似地丢在满是马粪、草沫、痰渍和爬着虫蚁的脏地上。我感到震惊和恶心,根本无法下咽这肮脏的食物,而就在我犹豫之际,一个脖颈被皮鞭留下几道血痕的金发姑娘一把抢到自己手里,狼吞虎咽地吃下肚去。  早餐时间只给5分钟,女犯们在看守的喝骂下,迅速在一片杂乱震耳的铁镣声中排成队伍,由看守按照号码清点人数,然后女犯们自觉地向前举起自己的双手,按照看守的摆布分别锁上手铐,在上手铐的同时,又用一根长长的铁链子把每个人的手铐串连起来。无论是黑种人、白人或黄种人,无论入狱前是贵夫人、贫妇、小偷、娼妓,无论漂亮或丑陋,无论有洁癖的大家闺秀,还是贫民窟里拣破烂的脏妞,大家全都挤在一起,不分顺序被铁链锁成一串,在骑着高头大马,拎着皮鞭的看守押送下,拖着沉重的铁镣,一路蹒跚地走向距农场很远的耕地,那“哗啷哗啷”响成一片的杂乱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在清晨寂静的原野上。  在清冷的晨雾中,光着脚掌踩在那又凉又硬的石碴路上,同时还要用细嫩的脚腕吃力地拖动那沉重的铁链,让我简直无法忍受。但我已经没有任何反抗和挣脱的余地,我的手腕被牢牢地铐在那根长长的铁链上,已经是被一根铁链束缚在这个队伍中的一个成员了,而且我前面那些女人脊背上可怕的鞭痕在提醒我,这里对任何女人是没有怜悯和同情的。  我强忍着脚踝那钻心的疼痛,一步一咬牙地地勉强拖着脚镣跟上这串被铁链锁在一起的队伍,终于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刚刚开垦的耕地。当我第一次用握派克金笔和化妆盒的纤纤玉指拿起那粗糙的镐柄时,心里升腾起难言的悲凉和绝望。  “快点儿干!你这上流社会的臊母狗,学着那个黑鬼的样子,顺着这个垅沟往前刨,中午12点前必须一直刨到那边的地头儿上,如果落在队伍的后边有你好看的!”看守文森特用鞭子指着那望不到边际的荒野说。  炽烈的阳光无遮无挡地暴晒着荒地上挥镐的女犯们,我身上的囚袍很快被汗水浸透,带着黏稠的沉垢湿腻腻地沾在身上,细嫩的脚掌踩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土块上,那被阳光烤得象烙铁似的镣箍始终执着地磨着我只有一层嫩皮的踝骨,粗大的铁链笨重地在灰土里滚动,那“当啷当啷”的脆响如同这炽热的天气一样让人焦躁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空旷的野地里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叫累,只有急促而疲乏的喘息、镐头落在干硬的土地上发出的“咚咚”的闷响和铁链拖动时发出零碎摹岸5薄鄙?4耸保?胰崛淼氖终埔丫?桓浔?コ隽思父龃笏?荩?⒑芸炱屏眩??叛??哪廴饽ゲ猎诟浔?弦徽笳笞晷牡奶弁础N已?岜惩矗?诳誓涯停?窖刍杌ǎ?业牧街皇直垡丫?淼孟竺嫣酰?负踉僖簿俨欢?潜恐氐母渫妨恕?o:p>“先生……我们是否该休息一下,我实在是干不动了,我口渴……头晕,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想,我的手和脚腕需要包扎一下……”。我用左手撑着酸疼的后腰,右手扶住镐柄,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对骑在马上监视我们的看守文森特哀求着。  面对一张漂亮女人被汗水和眼泪浸泡得变了形的脏脸,文森特先是一言不发,用憎恶和嘲笑的眼神盯着我。接着他狠抽了一下鼻子,猛地咳出一口痰来吐到我的脸上!  ——天啊!!!!!!这是怎样的污辱和蔑视啊!那口痰带着他嘴里的烟味儿和蒜臭“啪”地落在我的额角儿上,顺着我的眉毛和眼睛黏稠而滑腻地流到我的脸颊和嘴角儿,与我满脸的汗与泪交汇在一起。  我正哭着用手背去抹自己脸上的秽物,文森特已经翻身下马,似乎他对吐在我脸上的痰丝毫也没在意,只是满面怒容地骂道:“你这上流社会的母狗,脑子比猪还笨,我早晨告诉过你不准提出无聊的问题!看来该教你知道点规矩了,也许你这贱货尝过了皮鞭的滋味就知道什么更好受!”  他用沉重的皮靴把我踹得趴在地上,用他粗壮的胳膊高高地抡起手里的皮鞭,狠狠地抽向我浸泡着汗水的脊背……凌厉的牛皮鞭子抽在身上是怎样的疼啊!那种钻心透腹的剧烈疼痛让我仿佛一下子把胸腔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推积倒头部,挤压在喉咙,最终从嘴里喷发出来:“啊——!!!!!!”  那恶毒的皮鞭并没有因为我那不成人声的尖嚎而停下,相反却一鞭重似一鞭地落下来,凌乱而凶狠地抽在我的脊背、腰胯和屁股上。  我撕心裂腹般地嚎叫!我象撒泼的孩子般痛哭!我用双手乱抓地上的碎土!我用牙齿狠咬自己的手腕!我把湿淋淋的脏脸一下下重重地扎进土里!我乱蹬着被铁镣束缚的双脚!我失禁的尿水从没有内裤的大腿间渗透了肮脏的囚袍!我……没有人为我求情,更没有人劝阻,那些女犯们只是在皮鞭的爆响和我凄厉的嚎叫中加快了自己刨地的进度。  残暴无情的鞭打终于停下了,鲁卡斯累得大口地喘气。  “现在,你这上流社会的小美人必须再问我一次,你是不是很累?那可爱小手儿还需要包扎吗?或者你是否还需要喝点什么?!”显然,鲁卡斯在问我这些话时,正准备把手里那根皮鞭再一次挥过头顶。  “不!不!!不!!!饶恕我!我现在什么也不需要!”我拚命地摇着头,语气坚定地大声哭喊起来,生怕那烈焰毒火般的鞭打再次降临到我的身上。  “那好,现在立即给我爬起来,牵上前面的队伍,哼!你这一身懒肉的贱货!”鲁卡斯用沾着污泥的皮靴在我的屁股上狠踹了一脚,又把那根皮鞭在空中甩出一声可怕的空响。  我象一个被绑在电椅上的囚犯突然得到免死的大赦一样,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擦去满脸的泪水,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镐柄,用尽全力地抡起镐头,拚命地刨着脚下那片被自己眼泪和尿水浸泡过的土地。刚才手掌和脚腕上的伤口还疼痛难忍,但呼啸的皮鞭抽过身体之后,那些伤痛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包括饥渴与劳累都完全被皮鞭带来的排山倒海般的创伤所淹没,对皮鞭的强烈恐惧让一个娇弱的女人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巨大爆发力。也许,只有我才能领悟到:那些已经精疲力竭的牲畜为什么会在车把式甩出响鞭之后,立即变得精神抖擞,拚尽全力!!  阳光直射在我脊背被皮鞭绽开的皮肉上,渗出的血水和油脂在慢慢的干结,像火焰般燃烧的疼痛还在继续,脚下的铁链沉重地翻滚在干燥的土块里。我机械地挥动铁镐,手心上的烂泡渗着滑滑的血水攥得镐柄“啧啧”作响,泪与汗交织着在满是灰士的脸颊上流出一道道污浊的渠沟,泪眼模糊了前面那一望无际的田垅。  午餐没有固定的时间,但规定每人必须完成上午的全部工作量才能吃饭。而所谓的午餐也只是与早晨定量相同的一块发霉的面包或两棵煮得半生不熟的老玉米,有时会加一份稀薄的土豆肉场,肉汤是用那些腐烂的牛肉烧制的,因为从当地农民手里买这些几乎一文不值的生蛆的烂肉可以节省农场的开支,而土豆从来是不用削皮的。盛汤的铁盆不知用了多少年,被磕碰得坑坑洼洼,上面是一层层油腻的污垢。监狱农场从来不准备晚餐,因为夜里没有工作,所以,用不着给这些累得几乎瘫软的女犯提供任何热量。而这些发霉和腐烂的食物也必须由我们增加苦役时间来支付费用,如果按照监狱农场的强盗逻辑把每天的费用加起来,我恐怕永远也走不出这黑暗的地狱了!  太阳收尽地平线上最后一道光辉的时候,看守才把那些疲倦得几乎瘫倒的女犯们集合起来,重新锁上手铐,拖着那沾满泥土的铁镣,在响彻夜空的铁链那杂乱而铿锵的巨大声响中走上漫长的归途。在返回农场后,看守会立即打开连在铁链子上的手铐,把女犯们锁进那臭得令人窒息的囚棚,等待着第二天同等工作量的劳动。至于我们是不是饥饿,身体有没有病痛,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没有人会过问,我们更没有丝毫的勇气来乞求那些狠毒的看守,唯一能做的是立即倒下休息,否则难以承担明天繁重的劳动。自述, 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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